古代衙门的办事效率并不高,但要分什么事务。一般来说,官员收税、征兵、征发徭役,效率颇高,而修筑河堤淘股神,赈济灾民,驱逐盗匪等事情就没有那么高的效率了。至于惩办贪官污吏,办案审案,效率奇低。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?
衙门设立的目的是为老百姓办事,但这种目的只能明说,真正的目的是方便皇帝管理。皇帝并不能亲自视察民间,不能亲自管理地方事务,只是依靠朝廷大臣也不行,需要设立州府衙门、县衙,不但可以传达政令,管理地方,而且可以定期向上级汇报情况,要上机针对具体情况制定策略。看似比较理想,但现实并非那么理想。衙门主要办理各种事情,不管是经济、水利、农业、牧业、林业、驱逐盗匪、征税、征兵、征发徭役,还是办案、审案,都忙得不可开交。衙门里的办事人员并不多,或者说公职人员不多。一旦遇到上级催逼的事务,就顾不过来,必须招募临时人员。很多临时人员都和衙门里的公职人员有关系,进入衙门之后,就可以公然办事了。他们进入衙门并非只是托人情,而是送银子。只有送银子,才可以和衙门里的官员攀上关系,最终在衙门里做事,俨然一副公差的模样。衙门里出了事,临时人员担责,很容易被清除出去。过一段时间,被清除的临时人员再次上岗,别人根本不知道。在信息不发达的时代,临时人员始终都是衙门里办事的主要人员,虽然他们没有实权,但他们可以打着官方的旗号,到处吃拿卡要,甚至把自己等同于官员,也就获得不少的钱财。
展开剩余71%衙门里的官员搞了权力寻租,收银子用人,等于出卖了衙门里的一些职位。尤其是收税官的职位,要卖出去。一些地痞流氓平时攒钱,等到收税的时候,出钱购买收税官的职位,到民间收税,当然会加税,最终赚得盆满钵满。官员也会层层加税,再加上收税官加的税,农民就不堪重负了。收税的时候,衙门里的效率奇高。收税官是地痞流氓,可以使用下三滥的手段,甚至逼得农民家破人亡。征兵的时候,也有很多临时人员帮忙,其实只是官员寻找一些地方势力,寻找一些地痞流氓来帮忙,已经出卖了征兵官员的职位。征发徭役也是如此,都有很多临时人员办事淘股神,甚至比官员办事还要有效。至于修筑河堤、赈济灾民,驱逐盗匪,衙门的效率就比较低了。主要是没钱。只要上级拨款,下级衙门就动了起来,似乎可以凭借拨款办成大事,但很快钱就花完了。并非都用在正经事上,而是官员层层盘剥,真正用于办事的钱只有朝廷拨款的三分之一,甚至三分之一都不到。有的工程修筑一半,就不动了。即便是赈济灾民的钱和粮食,衙门里的官员也敢贪污,并不会专款专用。官员可以把粮食换成糠秕,换成可以便宜的食物,从中提成,效率不高是在所难免的。甚至赈济粮烂在衙门的仓库里,都没有发放出去,赈济用的衣物也都烂了,却没人受到追究。
至于驱逐盗匪,效率就更低了。上级拨款后,衙门里的官员贪污款项,只是派手下的兵勇敲锣出巡,到各个村子转一圈,连强盗的影子都没见到,还掳走老百姓家里值钱的东西,就算是完成任务了。倘若上级催逼得紧,兵勇就会抓几个痴呆的老百姓,杀良冒功。事情很轻松办成了,只要强盗不经常出来,就算是清剿得力,圆满完成任务。更有甚者,衙门里的官员做了强盗的保护伞,等于一手明,一手暗,黑白通吃,办事非常方便,尤其是不利于官员出面的事情,直接让强盗去办,一般都能办成。不管是暴力拆迁,还是对付上诉的书生,都可以让强盗解决。往往皇帝的意图是好的,到了县衙,意图就走样了,成了权力寻租的工具。除了官员层层盘剥,就是衙门临时工的压榨,还有就是收钱办事,已经成为常态。倘若有人要告状,官员就要拖下去,弄得办事效率奇低。并不是官员不能判案,而是故意拖延,借口是调查需要时间,不然就不能秉公执法。可是,官员办案缺乏监督,上级官员不会监管,最终很多案件积压下来,过了三年就要集中销毁。
卷宗被销毁之后,等于案件结束了,不了了之。官员乐得这样,起码省去了很多断案的成本。倘若老百姓告状,想要告赢,就要给官员送银子,不然官员就会拖下去,甚至根本不予理会。农民不愿意打官司,遇到争端就要私了,公了就会花费很多银子,负担不起。就算是土豪、地主欺负农民,官员欺负农民,农民也只能忍受。因为农民没钱,吃饭都成问题,就更别提打官司了,哪里有那些闲钱?官员断案一般都是吃了原告吃被告,吃到一方或双方都负担不起的时候,才会选一个折中的判决,草草了事。土豪、地主可以打官司,农民也可以打官司,看似平等,其实不平等,只是打官司用的钱就不是农民负担起的,就更别提长期用钱贿赂官员了。只要能够搞权力寻租,官员就一定会搞,而且一定会拖延,以便在拖延的时间里不断收钱。官员审案的时候,和原告、被告之间有信息差。官员利用这种信息差,就可以收银子。只要权力在握,官员就可以肆意妄为。即便办事效率很低,也照样会成为常态。权力系统不允许老百姓质疑,也不允许老百姓明白里面的潜规则。有钱的老百姓当然是好的,但没钱的居多,当然会因为衙门办事效率低下而失去信心,最终不去告了,自己忍了,自己承担损失和苦难,就算是结案了。而上告的状纸还在官员的库房封着,三年后就集中销毁了,就像烧掉废纸一样,不但案子结了,而且官员办不成的事也一起烟消云散了。
衙门的办事效率要看具体情况而定,只要能够捞钱的事,效率就高,只要不能捞钱的事,效率就低,但审案、判案效率能捞钱,效率却很低淘股神,就是搞权力寻租的事了。衙门里的官员故意拖着不办,就是要把权力卖个好价钱,而不能当机立断,更不会秉公执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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